今年69岁的杨登扎布记得,郭树清聪明、能力强、非常能吃苦,是当地人和知青心目中的好青年。
“小郭不怕苦,领着当地人用泥土盖房子。到了冬天,就领着大家翻地种草。”杨登扎布告诉齐鲁晚报记者,因为郭树清会讲汉语、能力强,大队里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办,所以**的活也特别多。比如去临近公社办事、运草,去物资局运送木料和洗羊用的药水,郭树清每次都能又快又好地完成任务。
每到冬天,草原上大雪纷飞,寒冷彻骨。在这么荒凉的地方,一些知青抽烟喝酒,打发寂寞艰苦的时光,郭树清是红格尔公社为数不多的不抽烟不喝酒的知青之一,郭树清对付寂寞和劳累的方式是读书。
当时只是中学毕业的郭树清手边就有成堆的书,汉语不好的杨登扎布甚至连书名都读不全,但是杨登扎布知道,这些书籍和资料有的是郭树清自己存下的,有的是跟别的知青借来的,其中很多书跟经济有关。
今年70岁的董正义,当年在红格尔公社**用品厂上班,他还记得“挺瘦挺高、白白净净”的郭树清给知青们讲“剪刀差”这个经济学名词时“头头是道”的样子。
杨登扎布说,大队里很多知青都是调走回城的,而郭树清是直接考上大学走的,因为他一直没有放下学习。
离开红格尔后中国政府为提振经济开始加速审批,郭树清还会经常给杨登扎布打电话。2000年,郭树清从当年一同插队的知青那里得知杨登扎布腿不太好,
![财政税收2013年4月8日](/uploads/allimg/130408/1T401IT-0.jpg)
“小郭给的钱不能乱花。”杨登扎布用这钱买了*洗衣机,至今还在客厅里摆着。
经过三年多的插队磨练,1978年3月,郭树清离开红格尔,考进南开大学哲学系读书。
1977年是“文化大**”后恢复高考第一年,很多事情还未回到正轨。郭树清读的是“哲学系1977级”,但直到1978年3月才入学。
班上的学生来自五湖四海,年龄最大的和最小的相差十几岁。虽然插队耽误了三年,但郭树清仍然属于年龄小的学生,有的同学直接喊他“小郭”。
已经退休的南开大学哲学系副教授许瑞祥,当年与郭树清同住一个宿舍。在他眼里,年龄小他十岁的郭树清就像个小弟弟,不爱说话,老笑眯眯的,跟谁处得都不错。每次回内蒙古老家,都会带些奶酪、酒之类的土特产,回来跟同学分享。
刚开始,大家只知道郭树清是“内蒙古农村来的,教学基础不好”,但很快,郭树清凭借着勤奋好学,在大学里崭露头角。
郭树清的同学、现任西安交通大学中文系主任焦垣生回忆说,那时候同学们学习很刻苦,教室晚上从不熄灯。后来大家约定,谁走得最晚,谁负责锁门。平日里,走得晚的学生能学到凌晨一两点,同学经常在深夜教室里看到郭树清的身影,“一半时间都是小郭锁门”。由于拿走了钥匙,第二天一早,郭树清要第一个来教室开门工商管理论文格式。
那会儿,郭树清已经显露出对经济学的浓厚兴趣。焦垣生说,当时哲学系的同学整天捧着一些经典哲学著作看,而郭树清除了读哲学书,还经常捧着经济学著作读。
郭树清的哲学也学得很好,他曾获得哲学系第一届学生五四论文奖,1981年他写的论文《论联系的普遍性》在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《南开学报》上发表。
郭树清的另一位同学、现任南开大学哲学系教授阎孟伟认为,郭树清当年打下了深厚的哲学功底,关于本科毕业论文的“官方资料”,,使他的知识结构比较全面,这对他以后从事经济工作很有帮助。
“郭树清为人很随和,不张扬,但是很好强,为人耿直,那时候他自己也没想到将来会从政,就想多做点学问。走上仕途那是后来的事。”阎孟伟告诉齐鲁晚报记者。
焦垣生*脆给郭树清起了个“蒙古牛”的称号,以形容他骨子里的那股“倔”劲。多年后,郭树清任职*****,焦垣生还时常想起这个称号,觉得郭树清想*好,还就得有那么一股“牛”劲。
郭树清是典型的北方人性格,但焦垣生记得,他也有害羞的时候。1977级哲学系有七八十个学生,只有12名女生,郭树清跟班上一个叫王颖的北京女孩恋爱了。有一次,王颖生病了,需要回北京治疗,但怎么让病中的王颖上车,大家犯了难。后[